井字架物料提升机(井字架施工升降机)

那时候,国家没有“九年义务教育”制度。学校,对于农村绝大部分家庭的孩子是望而却步。

我的家庭也一样,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和家底。但是,我的父亲有一门任何人都不愿意干的绝活 ~~砍柴。

土屋的窗外看不见一丝光亮,鸡笼里公鸡还没打鸣,可是我家天井边上的磨刀石上“莎莎”“哗哗”的声音均匀的响着。

我的父亲准备上山了,父亲寻钱去了。

我的父亲是一个党性原则很强的人。对国家《森林法》理解深刻,房前屋后松、柏、梨、檀、秋那是坚决不许砍。

黑夜里,深山老林里,是父亲寻钱最安全的时间和地方,那时候,他怕“斗私批修”,还怕“割资本主义尾巴”。

而且,他找到的都是很粗很大的老杂树。

记得有一次周末,我随父亲一起上山,带着我娘做的干粮当午餐,扛着珈蓝和镰刀斧头不知走了多少路,翻山越岭,终于在原始森林中找到一颗古杂树,我和父亲围坐在树根部位,用大锯正反两面向中间围攻。

突然,父亲站起身,紧张地一边挥手示意一边大声喊:注意!你人往里边贴住、往里边贴!

只见大树轰然一声倒下,大树落在悬崖下面的杂树林里,山下的树林子稀里哗啦被我们放倒的古树压倒一大片,惊愕中的我突然觉得头顶上一下子亮了一大片,天空是那么的晴朗。

父亲开始把大树锯成大约四十厘米左右的一段一段,再劈开成两个半边就成劈柴了,这样干的快些,我帮着父亲钶去树枝,父亲把劈柴码的像一堵墙一堵墙似的,每一堵墙的两头都码成整齐的井字架,中间一块挨着一块。然后树枝捆成一捆一捆的都堆放在山上,这是父亲惯用的“劈柴速干法”

柴禾在山上经过风吹日晒渐渐干枯,每到天黑,父亲就进山将那些柴禾转回家中,然后再乘天不亮挑到十几里外的区食堂里卖钱。一担过百斤的劈柴换来七毛几分钱,在我的记忆中,父亲白天黑夜没有合眼睡觉的时候。

晌午过了,我肚子饿得“咕咕”叫,父亲总说不饿,由我先吃,父亲吃剩下的。

到了天黑回家的路上, 我试图从父亲的伽蓝里拿出几块劈柴来我抱着走。父亲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:“前头走,把斧头扛着就行了”。

……

父亲用微弱的双肩为我们撑起家的一片蓝天,让我们在蓝天下沐浴阳光、茁壮成长。

一年一年,年复一年,父亲一生唯一的一门砍柴的绝活,也被我们兄弟姊妹无休止地殆尽耗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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